Cleon Peterson
幹將/ SUDHEE LIAO
Left : Leather Jacket – Saint Laurent
撰文/CHINESE : JIN TAO
攝影/PHOTOS : Nick D for precursorprints.com
SPITGAN : 姓名/年龄/所在城市/国籍
Sudhee Liao / 25 / 香港 / 新加坡。
SPITGAN : Name/Age/Current City/Nationality
Sudhee Liao / 25 / Hong Kong / Singapore
< English continued after the Chinese >
SG : 你是做什么的?
我做许多工作扮演各种角色。我我是一个舞蹈工作室的私人教练,也是一名舞者,我经常会和一些编舞家合作一些曲目。有时候我自己也编舞,但我还称不上是一个编舞家,因为对我来说这种好奇心驱使下的创造是一种治愈。我喜欢看见不同的人来跳这些动作所展现的不同气质与魅力。这是一个持续不断的过程,保持灵感的新鲜,保持分享的强烈的愿望。我很开心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
SG : 这是否是你梦想中的生活?
梦想需要追逐,而我觉得我还在追逐的途中。这是一种无法阻挡执着。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好奇心的开发,这本身就是一个无限循环。我觉得舞蹈已经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了,总是在寻找活着,存在的感觉。每当我演出时,我就完全沉浸在这种饱满的状态。这种紧张的感觉对我而言是最好的礼物,令我感受到强劲的生命力。这与世界上任何东西都不一样。是一种活在当下迎接挑战的感受,这种感觉让我热血沸腾,连眼睛都是闪闪发光的,那一刻你会忘记时间,忘记一切,全力迎击。对我来说,我们是诠释自己梦想的主人,梦想的理念就是使之成为现实。
SG : 你为了梦想做出的最大的牺牲是什么?
有许多我不得不做的牺牲和改变人生的决定,其中一个是要离开我新加坡的家人和朋友。已经快6年了,有时候我仍会思想情结泛滥。但我很幸运,我有全力支持和鼓励我的家人,我还能要求什么呢。
SG : 你到目前为止人生的至高点是?
我想说作为一个新晋的青年艺术家,此时我还无法拥有太多至高点,但我正在向着目标努力。到目前为止,我已经非常幸运了。去年年底,我和我的搭档Ivan Chan受到了香港艺术发展局的资助为我们委派了今年年初的工作。这是我的第一个完整的作品,我非常荣幸能有这样的机会。我很感激同时也推动我更积极,更努力地工作,这笔款项对我来说是莫大的荣誉。
深度畅谈/CHOPPING IT UP. NICK CAVE
PHOTOS BY NICK D FOR PRECURSORPRINTS.COM
INTERPRETED BY JIN TAO
SPECIAL THANKS TO ELEMENTS MALL
说实话,我受邀采访Nick Cave的时候,着实大吃一惊?音乐家Nick Cave吗?不,不,是另一位同名艺术家。我说的也不是那位Nick Cave身边的第二小提琴手。Nick Cave刻画了属于他自己不同凡响的名字。谷歌一下他的SoundSuits,一定会令你印象深刻,亲眼目睹的话会更加震撼。与这样一位和蔼可亲,充满了活力与恶作剧精神的Nick在香港见面交谈,真可谓是幸事一件。不仅仅是艺术,还有身份,种族,教育和精神都在这能够在这次的谈话中窥知一二。我们使尽浑身解数,对面前这位绅士的大脑进行了一次有趣的探索。
Honestly when I was invited to interview Nick Cave, I was like what? Nick Cave the musician? No, no, the other Nick Cave, the artist. Not that he plays second fiddle to the musician either. Nick Cave has carved out his own name. Google his soundsuits, they are impressive. Even more impressive moving and in person. An affable man, full of energy, and mischief, it was great to have the opportunity to sit down, and speak to Nick in Hong Kong. To talk about art and much more. Identity, race, education, and spirit all make an appearance in this conversation. Nary a stone was left unturned, as we picked this man’s brain in a thoroughly enjoyable conversation.
< English continued after the Chinese >
SPITGAN – Nick Cave先生,这是你第一次来亚洲,香港吗?
Nick Cave – 尼克洞 – 是的。
SG – 你感觉如何?
NC – 很棒。我已经四处逛过了。这一点很重要,我在旅行中,都会出去走走,感知一下这是一座怎样的都市,这就是所谓的精神食粮。
SG – 我在关于你的报道中听说过。那你有没有什么发现?什么新素材呢?
NC – 不见得。你会讶异为什么这里的一切都变得一摸一样,这实在是有点可惜。你想在这里看到未经改造过的原汁原味的东西,然而却被消费者掩埋了。我想这是一个消费驱动的都市,给我的感觉非常激烈。我从未去过任何一个地方,是被购物商场所环抱的。我甚至都不走进商场,我也不会在商场逛太久的。(众人皆笑)不仅如此,商品也是相当丰富!到处都被霓虹覆盖,我喜欢这种疯狂。
SG – 我觉得这里的商场,不仅仅是购物商场。我认为人们能从中获得基本讯息,并在其中发挥着各自的作用。就像小型城市一样。
NC – 感觉这里的商场上方俨然已成为一个社区。所以,你会在这工作,生活,购物。你去了那儿,就不会来这儿,也不会去别的地方。它就像众多口袋一般孤立存在着,并无太多乐趣。
SG – 有时商场之上的确是住宅楼。
NC – 是的,我发现了。它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方式。在世界中,在我们自己的城市中。
SG – 通过旅行我认识到了全球化,很多事物都变得很接近,许多现代文化破坏了传统文化。为了能够建立新的,他们摧毁了传统的。
NC – 额。这的确令人沮丧。
SG – 这是你首次在这种商业空间内呈现你的作品吗? (Nick Cave的Soundsuit在香港圆方商场展示。)
NC – 是的,这是第一次。
SG – 是否存在挑战或分歧?
NC – 嗯……没有。对我来说,这类的表演,被设置在了人流汇集的地方…这很重要,因为我觉得有些……世界上绝大部分人不会频繁光顾博物馆,没有获得足够的文化补给。那么,我们作为艺术家,该如何寻找到我们的方式来渗入他们的日常活动中。
SG – 以前听说过这件作品,不是第一次被展示了吧?是否能谈谈灵感来源呢?
NC – 该作品的灵感……我获得了这个项目以及演出的机会,所以我想应该如何来呈现?于是我开始思索我们如何存于这个世上。我们的梦想越来越少,我们也不再以幻想的方式考虑问题。我们的全身心被工作,工作保障所消耗。所以,我们在寻觅…该如何在世界中运作,铺设出自己的道路。这让我以一个孩子的角度开始思考;孩子会用一张纸一个盒子做出一匹马,你再把耳朵剪掉。就是这样。在那一刻,奇迹发生了!也就是美之所在!虽如此简单,但影响却又如此巨大。我真的想过这个问题,我能在公共领域做些什么,人们从A点移动到B点,或许能够在他们的运行轨迹上令他们停驻一两分钟。想想我们的运作模式吧,我们从不曾停驻脚步哪怕一秒。我们一直在世界中移动。我们已经忘了什么是重要的!那就是体验,为你所呈现的那一刻。
SG – 说的很对。
NC – 所以灵感也就是这么来的。首先我是一位信使,然后才是艺术家,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
SG – 什么样的信使…
NC – 我不知道,但这就是我。我真得不知道该怎么定义,但我就是知道。
SG – 你首次演出是在纽约中央车站。是否有与观众互动呢?
NC – 我只是在中央车站和这个作品有一些互动,一天演了两场。
SG – 不过观众应该相当靠近……
NC – 当时观众是被限制在表演区外的。
SG – 原来如此,我想问你,这是不是第一次,观众以某种方式成为作品的一部分?
NC – 他们并未成为作品的一部分,也不能成为一部分,那样太疯狂了。疯狂! HAHAH。在纽约它的确很疯狂。
SG – 是的。甚至当我拍照的时候,它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了。
NC – 是的。这只是其中一部分。挺有趣的。 HAHAH。 (软弱无辜的声音。)
SG – 你与Elements或者委托人合作制定了表演空间的方案吗?
NC – 是Elements邀请我在这打造这个作品…
SG – 是布景…
NC – 不是布景。(布景是一个圆形平台上的一个庆祝马年的硕大马脑袋)
SG – 马年有什么希望和计划吗?
NC – 我的希望和计划?繁荣……这是我的念头。
SG – 繁荣是一个非常亚洲的词汇!
NC – 是的!我知道!对我来说,这个项目的目标是周游世界,也正在实现中。这期间我正在打造项目6。所以,我只是跳上飞机去我需要去的地方。
SG – 你工作速度快吗?或者说过程快吗?
NC – 是的,很快。
SG – 回到你的教育背景,堪萨斯艺术学院是如何塑造你的艺术观呢?
NC – 堪萨斯艺术学院是一所非常私人化学校,像一座城市里的一幢房子。你被无所畏惧的人所环绕这,就好比’把它带上来’,一针见血,真是挺刺激的。在那种环境中所感受到的每个人的感情就是志在必得!那就是我的成长经历,和教育背景。先是那里,然后又是Cranbrook(美术学院),它的校园太伟大了。
SG – 请描述一下。
NC – 同样的,是一所私立学校,出类拔萃的私立学校。那是一个世界,身在其中便会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在艺术世界与该文化中取得成功。这意味着,决定权在自己手中!
SG – 那堪萨斯城的文化氛围在你学习期间又是怎样的呢?
NC – 如今与我当年在读期间已经大不相同了。我觉得我们那时更自由。
SG – 更自由?
NC – 更自由……那是上世纪70年代…每个人都是那样,现变得保守了。
SG – 能具体点吗?
NC – 如今的学生就是这样。我们那时的学生更善于表现。
SG – 是不是因为当年被鼓励表现?是一种教学方式吗?
NC – 不,我并不这么认为。我认为这依赖于气氛。你仔细想想我们不同的手法?今日的运动者与当年的有何不同。不同于以往,一切都非常精确与限制,都在界限和规则之内。就像我们即将关闭Lakeshore Drive。这里就像你去A街上,转个弯,大家都聚在那儿。
SG – 对,就像一种日常路线!
NC – 你可能会认为因为社交媒体,如今会比较激烈,但其实它只是不一样了。我不认为这些是原因。令人沮丧。
SG – 当今人能更快捷地获得大量信息,这是否会令人变得更保守?
NC – 我不知道。我觉得我们都太安于现状,而不知进取。
SG – 没错。
NC – 我觉得很多东西都已经改变了。我认为种族主义也不同于以往。而今是比较被动的。
SG – 能具体说明一下吗…
NC – 我说的不是你上了公交车必须坐在后排,你懂的 ,现在人的宽容度…
SG – 但它是存在的!非常强烈的存在!
NC – 是,当然存在!非常强大如你所说!这个该死的话题够说上一整年了!
SG – 但我认为存在着某种相关性。你看美国,再看中国……这是一种现状。亟待解决的现状。
NC – …我碰到太多这样的情况了。
SG – 正如你说的它改变了形态与脸孔。
NC – 你一定非常非常清楚那是怎样的。
SG – 嗯,回到你的教育背景。你是否在那里就萌生了关于身份的想法的对话,因为曾读到这是你的主题之一…
NC – 我觉得应该是我去了Cranbrook读硕士后,才碰到了身份的问题。因为我走进了某个环境,突然间,我成了唯一的黑人学生!我感到很乱,我甚至无法面对!所以,我是从那个时候起开始面对身份的问题,因为以前我真得没有遇到过需要面对这个问题的环境。我被扔到了一种境遇里,我当时想,哦,我的上帝,这是真的吗?感谢上帝创造了底特律!像Cranbrook在底特律的郊区。感谢底特律!因为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够存活下来!我去了底特律就像… 松了一口气一样。
SG – 被淹没了?哇。
NC – 是的。
SG – 那时底特律正在不断改善?
NC – 感觉那里时好时坏…
SG – 喔。但你知道底特律的音乐历史十分强大!
NC – 底特律!音乐和文化真是历经了不少风雨,但它似乎总能回到正确的轨迹。
SG – 我同意。你所关心的是怎样的身份?是自我认同?或是更具包容性? 非单一的?寻找表达这些想法的艺术手段是否具有挑战性?
NC – 我认为它代表更独立。我所关心的……是如何离真相更近,是你做真正的自己。相对于顺从,或条件反射地行为,或看,或特定的行为方式。它贯穿我的作品,这也可能是我作品中的主要潜在因素。
SG – 您也曾跟以为有名的绅士学习过舞蹈,Alvin Ailey?你见过他吗?
NC – 不,他已经去世了,我见过他。但其实是Alvin Haley,还有Judith Jameson……我继承以及传递了他们的财富。但我学习舞蹈并不是为了学习舞蹈。我学舞蹈艺术是考虑到它是一个艺术媒介。这就是我一贯的方式。
SG – 你有一个硕士学位。你觉得这种教育体系和自我完善是否重要?教育整体是否重要?
NC – 很不幸,我的确这样认为。我们都在这种体系下长大的。没了它我能成为今天的我吗?也许吧。但它还是很重要的!
SG – 因为艺术不像金融或者别的领域的东西。
NC – 我在芝加哥艺术学院任教,我们不给分数。只有及格或不及格。那么,教育是否(怎样)发挥它的作用呢?我觉得教育提供了你与同龄人的环境。我认为,从历史,人文角度来看,它发挥了伟大的作用。
SG – 在创造第一个soundsuit之前,你在做什么呢?
NC – 我做了大量建设性的绘画。有8×16平方英尺!由墙面延伸至地面。
毒品/ERNESTO ARTILLO X I.T. IZZUE ARTWORK
One of many great pieces of Ernesto Artillo’s collage rework of classic I.T. IZZUE advertisements over the years. Look up the whole collection! There are some cool 3D sculptures too.
DAMNING EVIDENCE/EXHIBIT A. CHRISTOPHER DOYLE
PHOTOS BY NICK D FOR PRECURSORPRINTS.COM
INTERPRETED BY JIN TAO
SPECIAL THANKS TO AGNES B
杜可风。王家卫。 PNC的(Patna’s In Crime),千丝万缕的关联。如果你不曾看过他们的作品,那真的是你的损失,因为你错过了一些伟大的电影。许多人说,杜可风主要是负责电影的画风,而他创造的多是美好的视觉盛宴。杜先生近日携手Agnes B.举办的作品展览,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为你全面解析这位电影人的过去,现在,与未来!
Christopher Doyle. Wong Kar Wai. PNC’s (Patna’s In Crime), inextricably linked. If you’ve haven’t seen their ouvre of work, you are seriously missing some great, great cinema. Many say Chris is chiefly responsible for the look of those movies, and dem tings are some real visual stunna’s. Mr. Doyle recently held an exhibition of his artwork with Agnes B. and we couldn’t miss the opportunity to chop it up with the man about all things past, present, and future!
< English Continued after the Chinese >
SPITGAN –何为艺术?
杜可风 – 这是我一直以来很避讳的话题。我不喜欢成为别人眼中的艺术家。你看这儿(指向他展览的一幅作品),我做了一件叫,为什么我不是画家的作品,根据Frank O’hara的一首诗而联想的。对我来说,艺术就是艺术家做的。所以,关键不是自称为艺术家,而是成为艺术家。那么如果其他人对此有任何观点,如果他们认为这可行,或者他们认为能与之联系,或能够刺激他们,或令他们感到好奇……那么,这就足够了。对我来说,这是我的日常生活。当我看到Steve McQueen的装置作品,我会说,“嘿,这我能一天做100次!只不过是你把它变慢了。”所以我一直不喜欢说把东西拿出来展览就一定是珍贵,是有先见之明,或者比我们每天做的电影场景更有价值的这种想法。所以对我来说做这个(展),这是表达(我的)投入的一种方式。由于Agnes B,(是)我的一个老朋友,我感到责任重大,知道她参与投资了一部影片,在该空间以及该领域。所以对我来说这是我首次呈现一个艺术家的夹克,帽子或是鞋子。这才是真正差别所在,但我还是把自己当成一个电影制片人居多。如果你觉得有些电影是艺术的话,那么我非常感激。如果你认为它们是垃圾,我也会欣然接受。但我不会放弃做电影!
我仍然会做拼贴画。基本上这属于清理,清理工作室的一种方式。把一些东西筛除。哈哈,不然会有太多琐碎了。这才是其真正的意义所在,它是春季大扫除。 HAHAH
SG – 那么摄影与拍电影能被称为艺术吗?
CD – 恩,圈外人称之为第七艺术。在欧洲许多社区,它确是如此。即便希区柯克将特吕弗提升到了艺术家的高度。可他在美国人眼里还是一个Shlop Master。如果我们产生一种共鸣或者诗歌的感觉……在视觉上它会接近其它艺术形式的体验。它在哪,它是什么。它有它自己的诗情画意。它能同色彩产生共鸣,或者它拥有一种定义你的韵律,它将你带入,那么它便是艺术。可是有那么多人……90%的电影业人士是出来赚钱的,他们仍然不赚钱!对不对?所以同样,你不能强求自己做艺术,你只能做自己所做的。这才是关键。如果它达到那种程度,无论是被称为,和谐,和平,精明,或明朗……只要能找到一种声音。那么它可能衍生为一种特别的东西。例如以我与王家卫做电影的经验来说,我们每每做的电影基本都像“花样年华”,就像在雕琢一般。你过滤掉所有的东西,那么剩下的就是精华。至少已经非常接近你想表达但是从未有方法表达的东西,就是如此,它需要时间!虽然有些人很快达到这种程度。比如莫扎特,或者Steve McQueen,还有许多人已经在那儿了,但我们大多数人,我们要学会去芜存青。这才是真正的过程。
SG – 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定义,然而本质上正如你所说是一个去芜存青的过程。
CD – 还有就是,不要试图成为别人!不要试图称为杜可风。想都不用想的!因为首先,这不像你想的那么有趣!其次,你得很会喝。然后,你还得不停地四处奔波。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要成为我呢!我还有不想做我自己的时候呢!关键就是,要做自己,并坚定这一点。你也变不了自己是谁的事实……
SG – 所以,做好自己!
CD – 做好自己!你想要改变?没问题!让自己变成人妖就行……这样你就与众不同了!想都别想……做你自己吧!可能比你想象中所花费的时间要长!他们可能会在艺术学校或电影学院什么的告诉你,只要你毕业就能成为一个超级巨星,但事实并非如此。这是谎言。现在的教育就是一个谎言。因此你要自我学习,自我了解。
SG – 这个展出是否有一个统一的主题呢?
CD – 你指什么?这里只有5个不同的女性。你觉得是关于什么的呢?我没有让她们在同一时间过来!有几个人见到过,也有其他人在这儿,他们也不介意(他指的应该是在他艺术作品中出现的明星。)。他们认为这是艺术,他们不觉得这是承诺。这当然是承诺!这就是所谓的…借Willie Nelson的一首歌,“我没来这里,我不会离开”。说的是Willie Nelson因为喝醉了被赶出了酒吧。所以基本上这就是我与电影,艺术,女性,香港的关系。主要是跟香港的关系。一方面是因为AgnesB参与了我的电影BENDS?还有就是衍生BENDS隐喻的借口吧?像乌龟……我想应该叫它萨满教修行。不属于佛教,只是民间修行。当你放生乌龟,你便给予了生命是积德。我认为这也是艺术家的责任,将自己所得回馈给别人。那么你得到的是什么?对我来说,是香港。香港给了我太多。没有香港就没有我的今天。如果没有我生活的地方和我生活的方式也就没有我们的电影。
这些东西都是自发的(这里指他的展览)。我们只是拿了相机,甚至是手机,享受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并让它们成为个人化的东西。这就是问题,这就是我们所谈论的内容。如果它是个人的,那么也可能是全世界的。就如同气场作用一般。每次在电影拍摄现场……我会想象只有3个人在电影中,如果你都不觉得我爱你…那么观众怎么能觉得我爱你呢?如果我不在那里指点你的话,那观众有如何能够深深的沉醉于张曼玉的眼神?这便是伟大的电影学,我永远是距离演员最近的人,我要全力支持她们……男人不算……除了张国荣,张国荣算!但其他男人不算。女人,你必须给予她们支持与鼓励。让她们感受到你信任她们,她们也会信任你。你要感受到某种程度上,你爱她们。然后,她们会同你分享,并通过你传达给观众!基本上,我是一个桥梁的作用。那是莫大的荣誉,电影学的大学问,也是任何艺术形式的学问。虽然你不在那里,但其实你在那里。你不能够打搅那种平衡。 “我没来这里,我不会离开”,这是我的生命!这是我所做的事。它来自于这个城市。它来自于这些人,因此我不会放弃。
SG – 艺术是你电影工作之外独立存在的吗?还是说就是全部的杜可风?
CD – 不……我回家的时候,会想做拼贴画,也会想写作。 做电影是如此苛刻。有太多的人……我拍一部电影要跟1600个人共事。 90%的人我要照顾。 90%的人我要与他们交谈。某种意义上说我要带领他们,这真是让人筋疲力尽。为了一大群人需要付出很大的能量。真实的人,回家就做。或跟朋友共进晚餐,或者看一部好电影,抑或是以某种方式放松自己。而我回家,会做拼贴画,这是我的治愈方式。你需要入老僧入定般进入那种不思考任何问题的状态。用普通话说就是,“不经大脑”。换句话说,就是潜移默化。完全是不经计划,油然而生的比如说颜色,或是形式?它该是什么就是什么。对我而言,这是莫大的收益。就像我们之前说的,有些事情我自己来做的话便是顺理成章的,那便是最重要的事情…因为某些事物在生成过程中揭示了某些你用其它方式得不出的东西。
SG – 经验的累积?
CD – 当然它是基于经验与对自己的信任。也基于某种方式的进一步自我要求。同时也基于彻底放松成为真实的自己。这并不舒服,但我已经习惯了。正如这幅作品,看看这两人。他们已经习惯了对方。
SG – 我在开幕时没有看到过这幅作品。
CD – 这是杜可风,这是Duke of Von。Duke of Von觉得杜可风是个垃圾。他们有很多共同的乐趣。
这是Ai Wei Wei剃光了我的脑袋。 F * C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