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靚酒純/SWEET RICE. FUKUSHI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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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ehiro Kaei酒廠。/Suehiro’s Kaei Brewery

攝影及撰文 (英文)/Photographs and English : Johannes Pong
翻譯/Translation : Derek Leung

某天告訴朋友即將去參觀福島的傳統清酒釀造廠,回應竟然都是震驚與憂慮,然後更開玩笑說我會長出第三隻眼睛和增生一些手腳,並建議我穿鉛質內衣保護自己…

福島地震、海嘯和第一核電廠事故發生以後,實在傳聞誤報謊言滿天飛,唯恐天下不亂。可是,輻射其實是很容易通過科學方法檢測出來,所以是無法掩飾或誇大其詞的。

後來在iPhone下載了Lapka輻射偵測程式,並從有輕微強迫症的居港法國朋友借來別緻的Lapka PEM設備準備一併使用。最近被Airbnb收購的Lapka是一個可連接到智能手機的細小環境監測器,其精確的傳感器會對世上肉眼看不到的離子和分子有所感應,當中一個程式就是可以測量和分析緊貼我們周遭環境的基本輻射水平。因為我那朋友認為第一核電站的災難會令整個亞洲瀰漫致命的輻射,所以他買下那小器具以作傍身之用實在無可厚非。

就是這樣,我出發日本前,便在港到處測試Lapka設備的功能。令人相當沮喪的是文華東方酒店地庫酒吧的基本輻射水平比首都東京還要高,而順便一提的是東京的輻射水平竟又較福島高。

到達福島時,Lapka證實我身旁四周都沒有放射性物質。當然,核燃料棒正在溶解的第一核電廠附近範圍是個例外:沿海地區確實有待從遽變中復甦過來,而有關的漁業亦暫告中止。說實在,福島土地遼闊,當中三個地質區域各有不同,而氣候、文化和語言亦有天壤之別。

我探測到在福島縣內最大的城市郡山市,會津若松鎮和喜多方地區農場的背景輻射程度只有0.17,持續較香港地區的0.20-0.21為低。說實話,香港、上海和東京這樣的大都會全因花崗岩和混凝土建築物太多而令輻射聚結不散,含量較福島郊區還多實在不足為奇。

會津若松連接喜多方的地區就是那肥沃的水稻盤地。海邊的重災區與會津若松連接喜多方地區被郡山山區隔住,距離仿如東京遠離富士山一樣。那福島會津若松的人可吃刺身嗎?傳統會津若松那兒從不多吃魚生或海鮮,與近畿京都的習慣相似。會津若松當地的刺身反而是生馬肉伴辛口味噌,或者像京都同樣吃一種軟軟的腐竹腐皮,即素食版「湯葉」。有些菜式會用上干貝帶出鮮味,與廣東的粵菜不遑多讓。

某晚坐新幹線上行前,查問了東京外國記者俱樂部的數位新聞記者,曾到過福島的都對該縣讚不絕口。然而很多時候,有關福島的資訊發布都牽涉政治問題,這與其他任何小鎮沒有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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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Daishichi酒廠準備著做清酒的米。/Prepping the sake rice at Daishichi Brewery

參觀的第一家釀酒廠是位於福島田村市 (名雖為市卻更像村落—巴士服務只到晚上6點) 的仁井田本家,成立於1711年,由品牌的第十八代傳人仁井田穩彦釀酒大師主理。他和22名員工負責種植和收割水稻,以及整個清酒製作過程,並對自己的手工清酒製作非常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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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泽武夫//TAKEO HANAZAWA. FUNK PHENOMEN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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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erview/Written by : Johannes Pong
Translation : Jin Tao
Photography : Nick D for precursorprints.com
Special Thanks : Ms. Junko Shimada

Takeo Hanazawa paints and sculpts. East and West, past and present, classical and contemporary all amalgamate into a gloriously neat hybrid in his works. 13th century European pottery, 18th century Japanese composition, characters from traditional Asian mythology (kappa river-sprites; Chinese taoist immortal sennin) as well as modern legends (Chewbacca; Kermit the Frog; Funkadelic pop icons) co-exists cleverly in his pieces. For him, these pose not as opposites in duality, but rather as concepts with underlying similarities. It’s an assessment of his own cultural cache as well as a whimsical homage to what history has wrought. This respectful irreverence to both traditional and contemporary artistry has prompted commissions from musicians like Lily Allen for their own private pleasure, and also collaborations with fashion houses like Alexander McQueen’s latest Tokyo flagship in Aoyama.

Johannes Pong sits down with the artist at Art Basel Hong Kong and has a chat with him in Japanese.

<< Continued after the Chinese below >>

花泽武夫绘画与雕塑作品,将东方与西方,过去与现在,传统与现代这些两极化的东西混合成为了协调的一体。 他的作品包罗万象,13世纪的欧洲瓷艺,18世纪的日本构图,传统的亚洲神话人物(日本河童;中国道教神仙)到现代传奇(巴卡,青蛙柯密特; 疯克德里克流行音乐形象)无不在他的作品中巧妙地找到了共生的办法。对他而言,这些看似二元对立的事物事实上都具有潜在的相似性概念。这不仅是他对自己的文化修养的评估,更是他对于历史异想天开式的致敬。这种无关传统或现代艺术的敬意,使他赢得了来自像Lily Allen这样音乐家的个人委托项目,以及来自时装屋Alexander McQueen的最新东京青山旗舰店这样的合作项目。

今年五月初,Johannes Pong有幸与这位艺术家面对面坐在香港巴塞尔艺术展,用日语一叙事业与梦想。

Johannes:你第一个梦想的职业是什么?
花泽武夫:我曾经想成为一名厨师,因为我想每天都吃到好吃的食物。那时我还在小学,我的梦想就是吃好吃的,什么都想吃。

Johannes:我上周刚刚采访了一位日本厨师,有趣的是他说他儿时想成为艺术家。
花泽武夫:真的吗?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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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annes:其实厨师也是艺术家,他们每天都在进行艺术创作,可食用的艺术品。
花泽武夫:但是对我而言,我觉得我真得做不到日复一日地做同一道菜,那样我真的会很无聊。再加上厨艺训练过程也十分辛苦。如果我得到一颗米其林星,保持这颗星所承受的压力难以想象。所以很快我又有了另一个梦想。

Johannes:你的艺术生涯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花泽武夫:整个大学时代我都是村上隆的助手(多摩美术大学,BFA)。所以我每天的行程都是他的工作室而不是教室。哦,其实我还学了踢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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